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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暗表】《不赴往生》(12·下)(埃及向正剧,HE)

前文看目录,OOC注意

如果看到错字的话~请告知一下~6k多字,大家吃好喝好~


注:G对应革字


第十二章·下


对劫匪的围剿快速而迅猛的结束了,而在接下来的几天,游戏也见识到了城市权利的迅速崩塌及重组。


在他的印象里,亚图姆总是忙碌的。年轻的王子每天只有用餐的时候他才能见上一见,对于一个城市政权的建立,游戏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上忙。


他力所能及的地方仅仅只有照顾好自己,不让亚图姆担心,以及在两个人一起用餐的时候,尽量去说一些可以让亚图姆放松的话题。


刚刚在布置好的餐桌旁坐下没多久,亚图姆就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,下人们一一退下,负责切肉的侍女将肉食分割成几小份后也跟着出了门。


房间里的两个人也不多说,游戏喝着羹汤,温热的食物让他舒适的眯起眼。


一旁的亚图姆撑着下巴偏头看着他,吃饭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,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:“有时候我真觉得,你像卡玛。”


“嗯?”


卡玛,亚图姆养的那只猫。游戏微微侧目,这种评价说不上是好是坏。


“为什么?”又喝了一口汤,鲜美的热汤再次让游戏享受的眯起眼,但下一秒他的下巴处突然传来一阵痒意。


年轻的王子伸长了手,像是往日逗猫时一般,褐色的手指轻轻搔弄着少年扬起的下颚。挠了几下后那只手又落在了少年柔软的头发上,一下一下揉弄起来。


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行为,嘴角都微微扬起一丝弧度。


这大概是这几日游戏在亚图姆脸上看到的最放松的表情了,虽然多少还有点不满,但这一刻游戏决定随亚图姆喜欢吧。


“你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撸够了猫,王子终于把手收了回去开始好好进食。


虽然还有着隐约的痛感,但这对游戏来说不算是问题:“医生的药挺有用的。”


说完他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最近的情况:“事情都快处理完了吗?”


“游戏已经想回王都了吗?”


“不,只是看你最近十分忙碌的样子。”


“所以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

“当然,就像你关心我一样。”


听到这样的话年轻的王子笑了笑,他喝了口葡萄酒像是看透了游戏的心思一般说道:“游戏是想知道那些劫匪怎么处理了吧。”


被点中心事让游戏吃饭的动作都顿了一下,片刻后他还是从心的点了点头。


“能找到卷宗的都重新进行了审理,分别判处了不同程度的劳役。”亚图姆知道游戏在关心什么,将大致情况叙述后又补充说道:“我知道这一部分人里有些是被迫成为的劫匪,但他们在成为劫匪后也多少犯下了一些伤人杀人的案件,我已经免除了他们大多数人的火刑。”


这已经是法外开恩。


游戏很清楚,按照法典上的规定来判决的话,这些人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

威胁王储,蔑视神明,公然对抗王国的执法者,每一条都罪孽深重。


他忽地想起之前王宫内挑选贴身侍女的那一遭,心头免不了有些压抑,嘴里的肉都好像不那么香了。


他知道,这已经是非常仁慈的处理了。


烛光下的麦酒还飘着热气,这不过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餐,却是这个城市里多少被剥削的底层人民渴求的一口救命粮。


那些流匪,又有多少人是被这一口粮食逼得离开了曾经的家园?


看着手腕处重新戴上的银环,游戏内心暗暗给自己打了个气。


“那个,亚图姆……”紧张让游戏不敢抬头,但他还是尝试着,以不那么大的声音提出了他的要求:“我可以知道这次来下埃及的原因和处理的结果吗?”


游戏不傻,在西蒙那魔鬼般严苛的教学模式下,他已经可以看懂很多圣书体的文字了。他很清楚,他们住的这个地方,是白城的总督府。


虽然他已经对亚图姆此次的出行目的有了大致的了解,但此刻的他更想知道亚图姆对这些官员的处置结果。


“嗯,当然可以。”亚图姆放下酒杯,稍作思考后给出了大致的解释。


亚图姆说得不算太细致,处置的结果却出乎了游戏的预料。


“鳄鱼?!”


“嗯,是他自己之前养来行刑用的。”


看着亚图姆平静的脸,游戏一时有些难以整理自己的情绪。


用动物行刑并不少见,他也不是没有听过。但是在他的认知里,在王国建立后这种刑罚便很少用于有权有势的人身上。


即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,阶级的差距却是深深刻在这个国家的血脉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
在法典之中,对于权贵人士的处罚往往是从轻的。


即便是死刑,考虑到对方所处的利益团体的荣誉和脸面,更多时候都会要求犯人自杀来保证体面和灵魂载体的完整。


不同于平民的公开处刑,行刑的场地也多是安排在隐秘的地方。


这都是他在学习中学到的知识。


然而用鳄鱼行刑,这是在阿克纳姆王开国以来,从未在贵族阶层施行过的刑罚。


比起感到恶心不适,又或是对这执政官恶有恶报的结果感到畅快,游戏更多是惊异。


游戏自认自己学到的知识没有亚图姆多,但他也很清楚,对方作为白城的执政官,下埃及主城中最重要最具权势的官员,这样的处刑方式可谓是狠狠地打了整个下埃及所有官员一巴掌。


更别提那些以他为依托,迅速敛财暴富的周边城市的执政官和神庙祭祀团体。


“你看起来很惊讶。”似是看破了游戏内心的惊涛骇浪,终于吃好的亚图姆擦了擦嘴笑道:“你也认为我的决策过于莽撞?”


游戏艰难的咽下了嘴里那块肉,想点头,但又觉得不太妥当。


看着僵在那里的游戏,亚图姆单手撑着桌面,另一支手拄着下巴,以一种看起来极其放松又随意的姿态循序善诱道:“对于这种处置方式,之前和塞特马哈特一起聊过。他们两个人都给出了个人意见和对这次事件的看法,都很具有参考价值。”


“他们两位对于此事确实有话语权呢。”


毕竟这两位都是王国的宰相,他们的意见在权威性上都是无可置疑的。


“但我觉得还不够全面,所以也想听听游戏你的看法。”


“哎?这不行的吧?”游戏一下子感觉自己头都大了。


他很清楚自己的见识尚浅,于是连忙摆手说道:“我这样一个学习时间都没多长的预备神官,怎么可能……”


“游戏,难道不是你说的自己想成为一个帮助到我的正式神官的吗?”


游戏有些为难,亚图姆说得也没错。


“那我说一下我自己的看法吧……”


但凡事都得试着做,才能有熟练起来的机会。


他回想着自己的想法开口道:“以惩戒的效果来看,这样的处置可以平息大多数平民的怒火。因为亚图姆已经将整个城市控制了下来,接下来的工作更多是梳理上个执政者的烂摊子,同时继续维持整个城市的正常运作,这都需要很多合适的人手。”


年轻的王子点了点头,对少年投去友善的目光鼓励他继续说下去。


“亚图姆带来的人应该有一部分可以顶替空出来的位置,但为了让城市和民众的生活回归正轨,就需要额外抽调一部分人手。这在平时都需要从周边的城市抽调和选拔,但在主城的执政官都如此腐败的情况下,周边城市的情况也不会太乐观。”


正确的答案呼之欲出。


“亚图姆会在平民中选取大批新人进驻白城的执政机关。”


王子脸上的笑意加深,对于游戏的回答他似乎很满意。


“这样的举措虽然能够很大程度规避白城重蹈覆辙,但如果对上一批的执政者的处罚不够严酷,那么很多人都有可能继续走前者的老路。”


“为了警示新来的人,同时也为了打击未被严惩的其他部分官员和神官,施行酷刑也就成了最好的方式。”游戏说罢深吸了口气,随后看向了亚图姆。


“这就是全部了吗?”王子问道。


看着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鲜艳的赤色双眸,游戏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最担忧的事:“不。”


第一个字说出后一切都变得顺畅起来,他看着亚图姆的眼继续说道:“能让白城的执政官如此猖狂到敢于袭击王储的底气,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被贪婪蒙蔽了双眼。而亚图姆这样做,从各种意义上都撕破了这些贵族团体的脸皮,直接了当的表明了你的立场。”


这已经不只是一起处理贪婪腐败官员的案件了。


“我知道这对于亚图姆来说应该是必须要做的决定。”


这是一位即将成为法老的王储,为维护王权必须要做的牺牲。


亚图姆以超出常规的刑罚结果,表明了自身改G的决心。他现在的所作所为,都不过是大动作前的小打小闹。亚图姆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,游戏不得而知,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年轻王子身上那股风雨欲来的气势。


他知道亚图姆的改G一定会进行下去的,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停止,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。一旦踏出了第一步,就必须进行到底,所有的退缩都将是对王权权威的削弱。


这势必会是一条被鲜血染红的道路……


游戏有些不安的捏紧了拳,但他的声音却比任何一句都有力:“那些反对亚图姆的贵族,他们会更多的剥削他们手底下的平民吧?”


亚图姆没有出声,但他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。


“这样的情况会结束吗?”游戏问着,看向亚图姆的表情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期盼。


“会结束的。”亚图姆的回答如同某种誓言:“会结束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彻底。”


白骨,已经开始在王座下垒起!




深夜的议事厅仍亮着火光。


马哈特和塞特完成了白日的工作安排后纷纷来到了议事厅。


亚图姆的决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能与这种程度的事迹相比较的,恐怕也只有驱逐外敌和建立神官体系这两件事。


这是终将被记录在属于亚图姆的神殿丰碑上的大事迹,参与其中的神官们为此深感荣幸,但同时也为能够完成这项功绩而努力着。


好在带来的人手效率十足,提拔的新人手也都尽职尽责。


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
当亚图姆终于敲定了明日即将颁布的新律令后,马哈特和塞特也舒了口气。马哈特的工作安排要尽快,他先带着手下离开后,亚图姆和塞特也都潜退了多余的人手。


议事厅内只剩下了塞特和亚图姆。


“塞特,说起来游戏成为预备神官已经有段时间了。你觉得游戏这个人怎么样?”


亚图姆这一晚上说了许久。他说的每个字都将被记录在丰碑上,因此他耗费了极大的精力,才将自己的想法梳理成了相对简洁的字句。这时候终于能放松下来,他便以很平常的声音问起了话。


一旁整理好卷宗的塞特也坐了下来,听见亚图姆的问题,他稍微沉默了一下。聪明如他,怎么可能不知道亚图姆想听到什么话,但作为这个国家的宰相之一,他也有自己的考虑。


“至少从目前的观察来看,他对殿下很忠心。”他的措辞很谨慎。


“只是忠心吗?”亚图姆撇过去,拿起饮料喝着润喉。他知道塞特还有话要说,而且塞特也绝对不单单只是看到了忠心。


在王宫内,掌握着绝对话语权的上位者,在问下属对于某个人的看法时只有两种想法。


一种是他想用某个人,所以他需要从其他人的口中收集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信息,这样才能让他更好的使用某个人。另一种,就是他想处置某个人,但他需要知道这个人在这样的团体内部处于怎样的位置,在多加了解后他才能给出合适的处理方式。


而塞特很清楚,亚图姆的目的很显然是第一个。然而对于游戏,作为最先接触到游戏的神官之一,塞特一直对这样一个与王储长相相似的普通人心存芥蒂。


这与游戏的能力和为人没有任何关系,只和他的外貌相关。


“从这一次的经历来看,他的确有着许多人不具备的高尚品质。”


“这些我们都知道,塞特。”亚图姆自然知道塞特在回避什么。


塞特看向亚图姆,然后在那双酒红色双眸的注视下低下了头。任何臣属都不可直视上位者的双眼,这是自古以来对规矩。


但即便不常碰见亚图姆与游戏在一起,塞特也有着自己获知许多消息的渠道。其他神官也不见的真像他们表现的那般一无所知,但他们绝对不能表现出在关注着上位者的动向。


那是僭越,是对王权的蔑视。按理来说,塞特甚至都不该去做些过于违背亚图姆意愿的举措。


“殿下,属下明白您对游戏的看重。但不可回避的是,他的确长着一张与您过分近似的容貌。现在下埃及局势紧张,您尚未加冕,之前利用游戏的那些人仍有残余,这些都需要时间。”塞特直指要点。


他服务于亚图姆,但这一前提是阿克纳姆指定了他。他有自己的职责,他很清楚,现在就是这样时刻。他对游戏个人的偏见并不会影响他在这种事宜中对游戏的评价,他是个绝对意义上公私分明的人,这是他的骄傲。


亚图姆了解塞特的为人,所以他虽然会为塞特的发言感到不快,但这不影响他们商议正事。塞特的话经常是难听的,但他的考虑也经常是有用的。


与游戏相处了这么久,这是亚图姆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了游戏的个人意愿。那是个真挚的人微弱的心愿,是他的唯一的朋友的期望。


朋友是什么呢?亚图姆虽然从未有过长久的朋友,但他知道,作为朋友的他很想帮助到游戏。


这样的情谊是相通的,他们有着同样的愿望,也都愿意为实现这样的愿望而投入自我。


他是多么幸运。


这也是他为何在这种时刻如此急迫的想回报给游戏些什么的原因。


但他也并不是莽撞的人。


“嗯,我已经知道了。抛去这些不谈,你认为他是否有担任神官一职的资格?”


亚图姆换了种说法,表达出了他对塞特看法的认可。他们不去谈具体时间,只谈是否有足够的能力。亚图姆一时兴起的念头虽然强烈,但已经亲政的他当然也懂得收敛这样的情绪。


“在这一点上,殿下的千年锥已经给出了答复。”塞特的眼落了亚图姆的胸前,那金色的倒三角反射着火光。


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,游戏亲手帮亚图姆戴回黄金锥,并且还没有受到反噬。


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,是由神明的意志做出的决定。


“但在实际的工作上,他还需要更多的历练。”年轻的神官深吸了口气:“属下愿意担任他的导师,请您将他划到我的手下。”


亚图姆闻言微微挑起眉:“你愿意教授他?”


他其实没想过塞特会主动将游戏划入麾下,毕竟那将意味着他在以自己的信誉为游戏做背书。


如果游戏在历练过程中出了问题,直接的责任人将会是塞特。


塞特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论是荷鲁斯抑或是黄金锥,都已经承认了他的资格。既然他无论如何都将成为一位正式神官,那么在他正式任职之前,属下至少能让他成为殿下最得力的助手。”


这是绝对的忠心。


亚图姆笑着说道:“好。”

 


 

自白城建成以来,这是第一位被公开处刑的执政官。


归功于这位执政官手下人的奇思妙想,处刑对于这些公民和奴隶而言已经成为了某种慰藉苦闷生活的调剂,变成了一场变相的娱乐。


公开处刑对这座城市的人民而言并不陌生,但往常他们只能看到普通的公民或奴隶被处死。


但今天的被处刑者是不同的。


处刑场一开始是喧闹的。一如往常,被当作是一场血腥的狂欢。


但当那些喧闹着各个挨了鞭子后,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

而当所有人看清了被押上刑场的前执政官和那些神官们,人群甚至陷入了某种异样的寂静。


好像所有人都将他们的呼吸收敛,在胸前内抑制。长久印刻在这些人骨子里的畏惧使他们不敢多喘出一点儿声音,却又被心头跃起的另一种情感冲击,在瞪视中如同一匹匹将獠牙包在嘴里的豺狼,在无声中传递着他们的狂喜和憎恨。


高座在看台上的亚图姆下令的那一刻,塞特宣读起这些人的罪状。直至宣读完王子的判决,士兵们纷纷将捆住了双手的犯人推进了深坑。


“吃了他!”


不知道从哪一处传来这样的叫喊,在看着鳄鱼缓慢挪向那些高声叫唤的犯人时,围观的人群中纷纷传出这样的喊声。


一声,两声,三声,无数人的喊叫和咒骂混杂,在血肉横飞中有人大笑有人大哭也有人狂乱的高叫。


没有近距离观看深坑内场景的游戏,看着那些看台上普通人的神态,不由得感到心惊。


这是多么强烈的恨意。


那些人的神态好似恨不得变成鳄鱼,自己上去撕咬执政官的皮肉,将他们的骨头根根折断碾成碎末吞下肚里一样。


行刑结束的很快,但看台上的人却都恋恋不舍一样不愿离去。


似乎是料到了人们会这样,塞特趁此机会说明了接下来将要推行的政策。


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。


接下里的一整天里所有人都忙得不行。


游戏作为一个伤患本应该安心养伤,但是看着周围人都在忙只有他闲着总觉得不合适。晚餐时他向亚图姆提及了自己想要的想法,亚图姆也没反对,但也没答应。


他给了个周期。


游戏能帮忙自然是好的,他现在正处于缺少人手的时候。尤其是文职人员的工作激增,但能够信任并且交付工作的人不多。


但比起这样勉强做事,亚图姆觉得还是以最饱满的状态来面对接下来的工作会更合适。


亚图姆的理由充分,游戏也觉得有道理。


不过游戏这段时间倒也不打算完全闲着,亚图姆便让明天去找塞特聊一聊,好熟悉一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。


然而第二天一早,游戏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吃过早饭准备去找塞特时,塞特自己就来了。


那大概是游戏第一次见到塞特脸色那么难看。


“殿下,西蒙神官送来了消息。”


听到自己的导师的名字游戏还疑惑了一下。


按理说西蒙导师负责的事情一般都不是什么需要紧急汇报的工作,这个时间段传信过来,游戏不免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

而当他看向亚图姆时,看着这位年轻王子严肃的神色,游戏猛然间想到了西蒙的职责。


亚图姆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,并且让士兵关上了门。


游戏走到了亚图姆身边,一直停驻在窗口的荷鲁斯之鹰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落在了亚图姆肩头。


塞特看着那只鹰,随即与亚图姆目光相对。


“西蒙大人说,殿下该回去准备加冕仪式了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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